涂鸦童子1 发表于 2014-3-28 19:20:58

关于于坚的一首诗的反评论


最近看了一篇评论于坚诗歌作品的文章使我恍然明白了一个事实:中国的所谓评论家有一种令人吃惊的本领,那就是以吹捧为能事,毫无理性,没有一点节制。因为我的文章是有关这篇评论作品的反评论,在此不得不大量引用其原文一一予以驳斥,同时还要引用与于坚的诗歌相类似的俄罗斯作家柯罗连科的一首散文诗,因此文章的层次过多,线索比较零乱,如果因此引起阅读上的不便,希望读者们能够谅解。一、这位“评论家”评论的是于坚的一首诗《在漫长的旅途中》。我对于这首诗的总体感觉是似曾相识,因为它在很大程度上借鉴了俄罗斯作家柯罗连科的散文诗《火光》。借鉴前人的作品而能够推陈出新,其实无可非议。问题在于于坚的诗是否真的做到了这一点,有多大的创新成份。至于这首诗到底是再创作还是机械地化用,我暂不作评论,这其实是一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在这里不妨将于坚的诗以及柯罗连科的诗附录如下,让广大读者自己作出判断。首先附上于坚的诗作:
    在漫长的旅途中在漫长的旅途中我常常看见灯光在山岗或荒野出现有时它们一闪而过有时老跟着我们像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穿过树林跳过水塘蓦然间又出现在山岗那边这些黄的小星使黑夜的大地显得温暖而亲切我真想叫车子停下朝着它们奔去我相信任何一盏灯光都会改变我的命运此后我的人生就是另外一种风景但我只是望着这些灯光望着它们在黑暗的大地上一闪而过一闪而过沉默不语我们的汽车飞驰黑洞洞的车厢中有人在我身旁熟睡

附录柯罗连科的散文诗如下:
火光很久以前,在一个漆黑的秋天的夜晚,我泛舟在西伯利亚一条阴森森的河上。船到一个拐弯处,只见前面黑魆魆的山峰下面,一星火光蓦地一闪。火光又明又亮,好象就在眼前……“好啦,谢天谢地!”我高兴地说,“马上就到过夜的地方了。”船夫扭头朝身后的火光望了一眼,又不以为然地划起桨来。“远着呢!”我不相信他的话,因为火光冲破朦胧的夜色,明明在那儿闪烁。不过船夫是对的:事实上,火光的确还远着呢。这些黑夜的火光的特点是:驱散黑暗,闪闪发亮,近在眼前,令人神往。乍一看,再划几下就到了……其实却还远着呢!……我们在漆黑如墨的河上又划了很久。一个峡谷和悬崖,迎面驶来,又向后移去,,仿佛消失在茫茫的远方,而火光却依然停在前头,闪闪发亮,令人神往,——依然是那么近,又依然是那么远……现在,无论是这条被悬崖峭壁的阴影笼罩的漆黑的河流,还是那一星明亮的火光,都经常浮现在我的脑际。在这以前和在这以后,曾有许多火光,似乎近在咫尺,不只使我一人心驰神往。可是生活之河却依然在那阴森森的两岸之间流着,而火光也依旧非常遥远。因此,必须加劲划桨……然而,火光啊……毕竟就在前头……
二我们来看这位作者对这首诗的评语。为了区分我的反评论和原评,我的反评使用的是宋体字,作者的原评论则采用楷体字。作者在第一段中如是写道:“鹰之老师在评论众诗人的时候,把很多人都压得很低,惟独捧了两个人,一个是多多,一个是于坚。并称后者为代表了一个时代的诗人,我们看于坚的诗,确实能够当得起这个高誉。”这位作者在此耍了个滑头,抬出了所谓的鹰之老师来吓唬人。而且多有臆断狂悖之语。什么“把很多人压得很低,惟独捧了两个人”——注意这里作者使用了一个“捧”字,其实是很能够说明问题的——什么“并称后者为代表了一个时代的诗人,我们看于坚的诗,确实能够当得起这个高誉”。如果作者引用的于坚的这首诗真的是“孤篇盖全唐”那倒也无所谓,问题在于于坚的其他诗作我不大了解,而这首诗充其量也不过是在化用前人的作品,至于是狗尾续貂还是真的就超越了前人实在是未可知之数。作者接下去如是评论道:这首诗,通篇由隐喻构成,而这个隐喻,说实在的,非常常见…… 但是如何要把这么常见的隐喻做到出奇,这就需要特别的构思。(本人附注:作者的主张原也不错,但是因为于坚的诗其实只是在化用柯罗连科的作品,我想这首诗至多只能见识到于坚的化用之功力,这样的一种化用并不见得就要运用许多所谓的“特别的构思”。)在这里,于坚给旅途的赋予是常见的“人生路”。但这只是宏观的视角,微观来看,车子本身又构成了一种身不由己的强势;而灯火,则作为一种诱惑而存在。这样的思路,将诗歌由“旅途”这个无比通俗的隐喻本身进行了深入的思考和细化,让思想更加饱满充实,而有意味。我们看:“在山岗或荒野出现有时它们一闪而过有时老跟着我们像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穿过树林跳过水塘蓦然间又出现在山岗那边”这说的是灯光的出现,他们无所不在,如影随形,让我们不得不想起身边的那些美好,许多让人留恋的诱惑和回忆。在这种情况下,诗人和绝大多数的我们一样,对这些美好充满了向往:(本人附注:现代的评论家们总是很忌讳浪漫主义的语言,视抒情色彩为洪水猛兽,视表露真实情感为异端,但是为了吹捧于坚的诗,大约也不惜深情款款地使用上诸多的极富抒情意味的语言了。看来即使是现代派的评论家们也不能免俗,总会有不小心掉进陷阱的时候!)“我真想叫车子停下朝着它们奔去我相信任何一盏灯光都会改变我的命运此后我的人生就是另外一种风景”我们每个人在生活中都会遇到无数的可能性,无限个“如果”我们总想着,如果怎么样,可能就会怎么样,可是绝大多数时候,我们都不得不和这些“如果”擦肩而过,这本身有自己的因素,也有外界的不可抗拒,所以人生处处充满了遗憾:(本人附注:我觉得这首诗在此不妨可以这样改动一下:“我相信我写的任何一首诗/都可以改变中国诗歌的命运/此后中国诗歌/将是另外一种风景。”读者们看过我作的这种改动肯定会觉得我写的会荒谬,而我想说明的却是诗人在此使用的正是诸如此类的推理方法。这种推理其实很虚泛,跟我的表述一样荒谬,并不足以让读者产生怎样真切的感受。或许作为于坚是非如此写不可的,但究其实并没有很多的必然性让读者感到信服。当然,如果将这里的几句诗更改成所谓“梨花体”诗歌,读者们大约都可以在田纳西洲免费吃烧饼了。)“但我只是望着这些灯光望着它们在黑暗的大地上一闪而过一闪而过”这里,重复了两遍“一闪而过”,于坚作为“他们”诗群的代表诗人之一,对于语言的客观呈现作用是非常讲究的,轻易不会通过文字来进行抒情,那么在这里,重复两遍“一闪而过”,就很令人玩味了。我们可以理解为灯火一遍一遍“一闪而过”,也可以理解为是一种强调,但是我更加倾向于前者,因为在前者的理解上,诗歌的气场会比较平稳,恒定。(本人附注:也就是一句很平常的句子而已,能让读者玩出“花”来吗?)“沉默不语 我们的汽车飞驰”灯火沉默不语,我们也沉默不语,生活的汽车载着我们飞奔,这样一种无限接近终点的姿势,以及身不由己的无力感抓住了我们,让一部分觉醒的人感到遗憾和剥离,而另一部分人:(在前文作者如是评价灯光:“让我们不得不想起身边的那些美好,许多让人留恋的诱惑和回忆。在这种情况下,诗人和绝大多数的我们一样,对这些美好充满了向往”,不知什么原因评论家在这里却蹦出了句:“以及身不由己的无力感抓住了我们,让一部分觉醒的人感到遗憾和剥离。”试问读者到底是应该对灯光充满了向往,还是应该对灯光充满了惶惑,“让一种无力感抓住我们,甚至即使是觉醒的人也会感到遗憾和剥离。”我不知道是诗人的作品本身写得前后矛盾,还是持评者的评论前言不搭后语,荒腔走板。看来这样的评论真是应了鲁迅先生的那句话“你不说我倒还明白,你越说我越糊涂。”)“黑洞洞的车厢中有人在我身旁熟睡”这是全诗的诗眼,也是矛盾冲突激化的部分。我们说之前的矛盾是灯火的温柔和我们不能下车这两者之间的矛盾,而这里所激化的矛盾就变成了清醒的我们和熟睡的旁人的矛盾,这样的两重回环激化,无疑是有着致命的张力的纵观整首诗,语言干净,简洁,克制而有张力,这是诗人在思考安排上下的功夫,可以说,这里每一句我们都能够写出来,但是如此组合,形成这样的气场,这就是构思和视角方面的功力了。“他们”主张诗歌到语言为止,说的是要充分发挥语言自身的价值,但不是说不要情感,情感反而成为高于语言的存在,隐藏在语言内部,主导这一切的张力。但首要的是,情感不能由作者说出来,不能太强烈的主观表达,那样,对于读者的冲击远没有这种内部引爆式的大。而另一方面,思想也成为诗歌内在价值的填充物,这是必须要做好的。一般来说,如果没有特别的触动,让我们在情感上饱满,思想上深入,是很难写出好诗来的。作者接下来的评论自然是在为其现代派的主张摇旗呐喊。什么“情感不能由作者说出来,不能太强烈的主观表达,那样,对于读者的冲击远没有这种内部引爆式的大”。柯罗连科的散文诗照我看似乎比于坚的诗歌要感人至深得多,而且思想性也远比于坚的要强。可是柯罗连科的作品却是直抒胸臆的,并没有象现代派诗人那样非得压抑自己的情感不可,不知道持评者是如何得出的这样的一种结论。而且如果于坚真的是在化用柯罗连科的作品,那么,原文才真正是因为有特别的触动,感情充沛,思想深刻,是一篇真正的震古烁今的佳作。我们再看现代派诗人,拚命地压制自己的情感,却又试图打动读者的心扉;似乎想表达一种深刻的哲理,可是却极力用语言来冲淡这种思想性,在构思上前后矛盾,创作方法自我束缚。这样写诗其实累得慌,这样的作品远不足以打动读者。中国的现代派诗歌大约也就这么的了,自己创造不出什么好的作品来,最终不得不祭出前人的作品以虚张声势。可是又偏偏还不敢正视前人,只能使出一些瞒天过海的小手段。在理论上则是既不敢正视人与生俱来的情感,也不敢表现出深刻的思想性,却偏要鼓噪自己如何如何之感情真挚、思想深刻;一手操着世上最锋利的矛,一手却持着世上最牢固的盾,自欺欺人简直成了家常便饭。我不想说这种作品、这种理论很虚伪,但实在荒谬得可以。至于说这样的诗人也能代表一个时代,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是饿馍 发表于 2014-3-31 13:33:19

何必

苗人凤 发表于 2014-4-11 14:45:34

评论还有反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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